照金融市場和債務僵局之間的互動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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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因迷信市場而導致市場失靈。
熟悉華府政治的柯倫德(Stan Collender)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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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債上限未及時提高的機率為二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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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美國公債違約或部分違約的機率不高。
這件事非同小可。美國主權債務違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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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市場等於天降蛙災、殭屍遊走購物商場一樣驚悚。
美國財政部發布報告說:「如果債務上限的僵局導致違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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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金融市場受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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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就業、民生消費、經濟成長都會有災難性影響。」
「信用市場可能凍結、美元匯價可能崩跌、美國利率可能飆升、全球各地也會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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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引發的金融危機和衰退,嚴重程度絕不亞於2008年。」
這分析顯然是政治協商的一部分,但也與實際情形相去不遠。
然而,看看市場:美股只是小跌,標普500指數距近日的高峰只差2%,所謂恐慌指數的波動率指數過去一周大幅上漲,但根本還達不到恐慌的地步。公債也始終平穩。市場反映的是預期結果會僥倖過關,而不會走上極端。
為什麼?或許因為大家都以為雙方終會在最後關頭達成協議,但我很懷疑。儘管股市理性反映債務協商的消息,但只是還沒被驚醒而已。
市場對消息麻木不仁,是因為市場運作已失靈。投資人變得執迷於市場膨脹製造的財富假象,使市場不再正常運作,也不再能放出有意義的訊息。
金融危機期間和危機過後,所有政策只要能夠阻止市場下跌,或能從市場的財富效應擠出一點經濟成長,就能被合理化,只要能讓市場上漲、投資人快樂。遺憾的是,這些政策對市場有效,對實質經濟卻不甚管用。
這個現象最明顯的證據,就是聯準會(Fed)9月決定延後(或放棄)縮減購債。這個決定一面是因為聯準會擔心經濟會受到預算僵局的影響。這麼做雖有道理,但聯準會一再設法緩和市場對經濟利空消息的衝擊,卻讓投資人認定穩贏不輸,只要出狀況聯準會就會寬鬆。
市場寧願相信柏南克賣權(Bernanke put),不認為華府債務違約會成真。
從這個分析可見兩大意涵:
一、相信價格是不智的,因為從價格看不出風險的高低。這多少可以解釋高股價和低企業投資之間的差距如此大。通常在股價上漲並處於高檔時企業投資也多。連業者自己也不採信公開市場反映的訊號。
二、債務違約的機率更大,因為市場並未正確反映實際的風險給國會和選民看。我們也不會看到金融市場泡沫化的預警之兆,因為根本反映不出來。
若真的發生債務違約,只對長期公債有好處,對其他一切資產都不好。違約是因為談不攏而不是無力償債,美國公債風險雖然變高了,但仍是舉世最安全的投資,大型投資人會避開其他資產,以平衡其投資組合的風險。
若真的發生違約,所有原本被壓制的波動、被抑制的價格走勢,都會一次爆發出來。
如果沒發生違約,所有壓力就留給下一個事件。
(作者James Saft是路透專欄作家/編譯劉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