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西城故事」的劇情裡有個畫面。當兩位戀人相遇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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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突然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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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世界上的其他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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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都突然神奇地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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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如遺世獨立的當事人。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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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電影故事情節不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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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面對孤獨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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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除了自己一人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在我與性侵加害人及毒癮受刑人工作經驗裡,我發現到,心裡湧上的「孤獨感」,常是促發他們去行動或用藥的很重要原因。
例如,性侵加害人會有固定的生活行為模式,「每當到了下午的時間,忙完了事情,覺得自己一個人百般無聊,於是就會騎著車出門,漫無目標地閒晃,尋找走在街上的隻身女子…。」而毒癮犯則是藉由用藥,讓自己亢奮或迷茫,以企求消除「啼藥」(戒斷症狀出現)時的痛苦,或者暫時讓自己擺脫「一個人不知道要幹嘛」的狀態。
看到有意參選立委補選的太陽花學運領袖陳為廷日前自曝,在大學時代曾經在客運上對女子襲胸,並曾因此接受心理諮商,承認「一個人孤獨時,找了錯誤的出口。」我不免想起了自己與個案工作的經驗。
心理治療大師歐文.亞隆曾經提到,每個人都會面臨四大困境,其中之一,就是「孤獨感」。
亞隆指的是「存在的孤獨感」,是「自己和任何其他生命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也是指一種更基本的孤獨,即人與世界的分離」,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遺憾的是,這種存在的孤獨感,並無法藉由關係來消除。
古人有云「慎獨」。
還年輕的陳為廷,或可藉由投入社會運動或選舉,為自己找到目標,或者說藉由在學運一起打拚夥伴的支持,去排解自己的孤獨感。
但熱鬧激情過後,或者被眾星拱月之後呢?他終究還是得面對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他是否已經準備好了,在自己「一個人感到孤獨時,不再重蹈覆轍,而能找到正確的出口?」
說實話,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任何想要為他護航的人,都不能為他過去的行為找藉口;事實上,恐怕也沒有人可以保證,未來,他不會再有類似的行徑。
客運上對女子襲胸也好,或在夜店,未經當事人同意而碰觸他人身體也好,都涉及到對人的身體界限的基本尊重議題。
筆者不清楚,他接受過心理諮商後,對自己的了解是否更為透徹?
如果,他無法好好地面對與善處自己的「孤獨感」這個生命課題;如果,他依然不能正視對人的基本尊重,筆者不免擔心,一旦哪天他握有更大的權力後,會不會做出更嚴重的事情?
而這一切,都有待時間來印證。因為,他是大人了,這是他要面對的生命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