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的負利率政策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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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被怪罪是在擠壓銀行業利潤、懲罰儲蓄者、讓瀕死的企業苟延殘喘、並加劇可能難以持續下去的資產價格漲勢。在2014年實施負利率政策的歐洲央行(E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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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無法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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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要想想ECB的處境:只能用降低資金成本這個主要工具提振低迷的經濟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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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鮮少獲得來自政府的協助。ECB總裁德拉基(Mario Draghi)最近才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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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貨幣政策承受了「不成比例」的重擔。他與其他官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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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經濟陷入不景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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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政府將須更積極以財政刺激措施推升經濟成長。即將卸下國際貨幣基金(IMF)總裁職務、預料將從德拉基手上接下ECB總裁職務的拉加德(Christine Lagarde),便敦促偏好財政盈餘的德國,應減稅並提高支出。 經濟合作發展組織(OECD)提議,歐元區成員國應該協調出一個共同行動,一些國家推行財政刺激、其他國家進行結構性改革,再搭配寬鬆的貨幣政策,如此一來,歐元區今、明兩年的國內生產毛額(GDP)成長率可望提高約0.75個百分點。一些人認為,各國央行與政府應更加密切合作。紐約石溪大學(Stony Brook)教授凱爾頓(Stephanie Kelton)受訪時表示:「財政與貨幣當局的更密切協調合作,幾乎就是未來的潮流。」她是現代貨幣理論(Modern Monetary Theory)的倡導者;該理論認為,應該由官員透過支出與稅務政策管理經濟,而非央行官員。批評者指出,這帖藥方將導致政府債務暴增、通膨暴漲,也會破壞央行的政治獨立性。但現代貨幣理論的支持者認為,這個觀念能夠化貨幣政策無效的風險。若政府持續抗拒大規模財政刺激措施,央行還能哪些做法能提振經濟與通膨?首先,央行能購入更多債券,進一步壓低市場上的借款成本,期盼企業與消費者會願意借錢支出。這已是ECB的選項之一。彭博行業研究預測,ECB將從9月開始每個月收購450億歐元(500美元)的資產,但這項所謂的「量化寬鬆」(QE)政策效益已逼近極限。德意志銀行首席經濟學者斯洛克(Torsten Slok)最近在看完16份學術研究之後的結論是,認為QE「不再是個有效的工具」。牛津經濟研究院(Oxford Economics)評估,若只是一般的經濟不景氣,主要央行需要購買價值超過GDP的20%資產,若不景氣更加惡化,央行就須採取更激烈地手段。若央行想更加跳脫傳統,日本銀行(央行)的做法能提供參考。日銀已擴大收購資產的範圍,甚至透過指數型基金(ETF)買入股票。交易員持續評估ECB是否會購買銀行債券;ECB過去過去會避免收購銀行債券,部分原因是這個央行也是銀行業的主管機關。Axa投資管理公司的團隊首席經濟學者莫耶克(Gilles Moec)表示:「這當然不會是ECB的理想選項,但ECB已被迫跨入充滿爭議的政策領域。若想想ECB所剩的政策彈藥,就知道已沒有理想選項。」最終,各國央行可能必須更有企圖心一點。1990年代初以來,多數央行都已設定通膨目標,但近幾年都無法達標。一些官員正在討論,是否應容忍更大的消費者物價漲幅,以彌補先前未能達標的通膨漲幅。這可能會向市場、消費者及企業傳遞一個訊號,決策當局正認真考慮要讓通膨漲一陣子。彭博報導,ECB目前正在審視其通膨策略,包括探討目前「低於、但接近2%」的通膨目標是否適當。德拉基偏好「對稱性」通膨目標,代表能允許通膨率超過、或低於2%目標值的彈性。曾在英國央行擔任決策官員的華府智庫彼特森國際經濟研究所總裁波森(Adam Posen)指出,各國央行應更加大膽地把通膨目標值設定在約4%,以允許加碼貨幣刺激措施。十年前的決策官員可能會覺得所有這些想法很古怪,但當前這個實施負利率、卻還是幾乎看不到通膨的環境,可能也會讓他們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