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隆坡「關女士廚房」的招牌椰漿飯。 圖/于國華提供 分享 facebook 在吉隆坡地標、國油雙塔的陽光廣場(SURIA KLCC)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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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海南雞飯。看到「關女士廚房(Madam Kawn’s)」、門口立著關女士親切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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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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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內坐下。看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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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海南雞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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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椰漿飯(Nasi Lemak);看似簡單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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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外的好味道!香氣清雅的白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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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配菜隨意組合入口;尤其參巴醬 (sambal)的滋味,最是相見恨晚的惆悵與感動。椰漿飯在馬來西亞很普遍,各族都喜歡。馬來文的「Nasi」是米飯,「Lemak」是油脂,這曾經令我聯想到豬油拌飯;但這誤會太大了,椰漿飯不是椰油拌飯。過去到馬來西亞旅遊,最愛海南雞飯與肉骨茶,椰漿飯很少放在心上。 鍾情於海南雞飯和肉骨茶,後來又愛上娘惹菜,除了口味入心,還有著文化上的小情懷。我想像著,早年移居南洋的華人,用陌生材料探索口味的傳統,將揮不去的鄉愁,轉化為僑居地的因地置宜,激發了口味的創新。馬來西亞創作歌手黃明志的電影《辣死你媽(Nasi Lemak 2.0)》,雖然劇情誇張,卻饒富寓意。故事敘述從中國學成歸鄉的廚師黃大俠,獨尊中華料理,看不起本地椰漿飯;但一試之後大為驚豔,千方百計偷學參巴醬。他接受小販檔指點,四處求教,對象包括華人混血後代的峇峇與娘惹、印度人和馬來人。黃大俠最後了解,不同文化各有所長,唯有包容接納,才能共榮創新。而椰漿飯,因為融合著各民族的喜好,形成了跨種族的大眾化口味。「關女士廚房」在吉隆坡有八家分店,椰漿飯是招牌餐點之一。白米泡椰漿、加入東南亞常用香草「班蘭葉」蒸熟,帶著淡雅的草香和椰香。必要的配料如大黃瓜、水煮蛋、炸魚干都有,唯獨炸花生用肉鬆取代;主配菜是肉質軟嫩的咖哩雞。最重要是參巴醬,混合多種辛香原料的香與辣,初嘗有點怪異;但細心品味,其中滋味豐富但和諧,忍不住一吃上癮。大眾化的椰漿飯有各種吃法。陽春的,白飯加上參巴醬、水煮蛋和花生,用香蕉葉包成三角錐,打開就是一餐。夜市、茶室或酒店與商場餐廳,不同氣氛裡的椰漿飯搭配不同配菜,由簡到奢、各有風華。我曾經就像黃大俠,在馬來西亞的這個多元文化國度,尋找來自華夏的口味脈絡,或依循文化背景的區分,品嘗各種食物;椰漿飯讓我有了新的體會,因為兼容並蓄,反而得到最普遍的認同。一道沒有成見的飯食,自由搭配的香與辣,讓我見識到多元融合的美好;這是人類學家費孝通期待的,各民族的美,彼此欣賞、協同共創,可以走向大同世界的「美美與共」。,